妖妖妖手癌晚期

cp见产粮,不想跟拆逆说话谢谢。

奉天逍遥 退休

一发完。
我……来交团费了……六月拖到现在,砍线重写了无数遍依旧沙雕……
又是复健失败之作,orz我还复什么健,干脆截肢叭QAQ
我以后再写这种画风我就去死,立个flag,没那个脑容量还是好好写自己的沙雕文orz
oocOOC!!雷!!!过于沙雕,若引起不适请速速逃生,文盲毫无文笔,双商感人,沙雕老干部养老日常画风……可能也许大概不一定有一丢丢的沙雕后续【顶锅走】
ps感谢我的青妹的神仙图,得到了允许让我这个沙雕写出来_(:з)∠)_
  
先天退休日常(不是)
又名——
“千岁老人的退休生活——为教育奉献一片天!”
“宠妻狂魔!论如何把你情缘儿宠成一个智障!”
“合理养生!多运动!少喝酒!——千岁退休老干部君大爷的养生秘技!”
……我编不下去了orz
    
    
     
     
     

     


      

      他躺在一张手制的藤椅上,连人带椅地随着午后的微风摇摇晃晃。
  
      石桌上,茶香袅袅。

 
     “天哥哥!天哥哥!”

      安静的院子被一串清脆的童声打破。

      藤椅上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人昏昏欲睡,快要一会周公时被人打扰了,他也不恼,眼睫颤了颤,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

     “嗯?”

      清浅的哼声迅速湮没在吵闹的童声中。
      几个小家伙扑腾着,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鸡崽,冲进院子里时,所到之处仿佛还带着奶香。

      幼崽这种生物,有时候是不太讲道理的。

     “天哥哥!先生呢先生呢?”
     “天哥哥,今天先生不在家吗!?”
     “昨天我写了几个大字!我想给先生看看!

     “天哥哥天哥哥!”
     “天哥哥!看我看我!”

     叽叽喳喳的一群,闹着要你摸摸头揉揉毛。

      一身白衣的青年扶了扶额,从躺椅上爬起来,弯下身把最小那个抱了起来放在膝头,耐心的给她擦了擦脸。

     “你们奉先生今天出门啦,你们乖乖的,等下奉先生回来给你们带糖葫芦!”

      他笑眯眯地熟练地挨个摸了摸头。
     
      小家伙们围着他七嘴八舌的闹着,原本安静的院子一下子变得很热闹。

      小家伙们很喜欢他,闹腾了一会儿便也依偎在他身旁缠着他讲故事。

      白衣青年有些无奈,他挠了挠后脑勺,那一头漂亮的白发便被弄乱了,最小那个小姑娘见状,伸着小胖手,想要把那几缕搭在肩膀上的发丝抓在手里,青年赶紧把她拎起来,然而躲得过一个躲不过另一个,靠在他另一边的家伙已经握着他的发丝,打算给这个大型娃娃梳上最好看的麻花辫。
     
      白衣青年一本正经的吓唬他:“我让你奉先生罚你写大字!”

      小男孩并不怕甚至对他略略略:“天哥哥这么大了还告状!”

      他的天哥哥咧嘴一笑:“就告状!你们最近我记得在学……论语,让你们奉先生罚你抄十遍!”

     “天哥哥坏蛋!”

     “奉先生才不会!”

      白衣青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振振有辞道:“我是你们奉先生的师兄,他可最听我的话了,等会就罚你们写大字……”
 

     “玉逍遥。”

      清冷肃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位素色衣袍的儒者站在院子门口,同样是白发,不同于白衣青年披散着,儒者的白发束的一丝不苟,素色的外衣虽其貌不扬,细看却能发现其中栩栩如生的暗纹,低调又奢华,侧脸如刀刻般分明,剑眉星目,当真英俊非凡,而那一身尊贵凛冽之气却总让人下意识先忽略了他的长相而心生不敢直视的敬畏之心。

      这等神仙下凡的人物,着实与这个凡人院子格格不入。
 
      而事实却是——
      儒者拎着与其身份极其不符的菜篮子站在门口,唤了一声却不见人前来,他挑了挑眉,那眉目间的清贵之气便散了个七七八八。

      丝毫不懂什么叫敬畏的幼崽们又叽叽喳喳地站起来,兴高采烈地打着招呼。

     “奉先生!”

     “奉先生你回来啦!”

     “先生今天还上课吗!”

      站在门口的表情端的很正的先生微微颔首:“你们先去等我。”
   
     “好!”

     “先生等下见!”

      于是原本叽叽喳喳的幼崽们一下子便跑光了,白衣青年盘腿坐在藤椅上瞅他,原本柔顺的白发被胡乱扎了几条麻花辫,充满了乡村气息,就差没在耳侧戴朵花当隔壁村口的玉村花。

     “醒了?”
     先生走到他跟前,低头看。

      青年抬头笑道:“是啊……奉~先~生~”  
      拉长的尾音意味深长,青年微微歪了歪头,意欲调侃,但这英俊潇洒的动作搭配他这一头村姑麻花,效果着实让人捧腹。

      君奉天也不回他,只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皮师兄,目光不快不慢地扫了一眼人细白纤长的脖颈、松散的领口下露出少许浅红印子的锁骨,然后把菜篮子放在桌旁,抬手——

      指尖轻轻落在了眼前人的耳侧。

      那处肌肤细腻微凉,他虚虚的握着,那耳尖稍稍动了动,悄悄地泛了红。

      耳尖被人轻轻捏了下,玉逍遥受不住这痒意,便往边上蹭了蹭想躲开师弟的手:“奉先生,你不是还要上课?”

      君奉天捏到了耳尖,心满意足的松了手,却没有收回来,他垂眸,手指移到青年那松松散散的麻花辫上,以指作梳,轻轻地,帮他把缠绕的发丝抚顺。

      一时无话,院子又重新变得安静。
      玉逍遥眯了眯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咪,午后的阳光似乎因为幼崽们的离去又悄悄地跑出来,他的师弟总是很耐心,修长的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后脑的发丝滑下去,又抬起来,指尖再轻柔的插入发丝中,周而复始,陡然安静的院子仿佛又催生出一丝睡意。

      君奉天看他眼睛半阖,似乎是又想睡的样子,手上动作顿了顿,道:

      “回房里睡。”

      玉逍遥抬手拉住君奉天的水袖,打了个呵欠,摇头道:“我不。”

      君奉天也不动他,抚顺了白发之后又帮他理了理领口,见他靠在自己腰侧都快睡着了,才无奈的俯下身,揽住玉逍遥肩膀,另一手一伸一抬,轻松的把人抄起来。

      习惯性的搂住人脖子,玉逍遥嘟囔一下,又闭上眼睛。

      “奉天你是越来越熟练了……”

      严肃的先生把怀里的人往上掂了掂:“是你太懒。”
    
      “那也是要谢谢我的好师弟——”

      “不是在夸你。”

      “是我在夸你啊……师兄我啊…最喜欢奉天了…”

      “嗯,快睡。”

      这人真是越来越淡定了,明明以前听到这种表达心意的话语至少都会给他来上一套“闭嘴!多言!少胡说!”

      都老夫老妻了,还情趣、情趣的。
      现在这可太淡定了,八风不动,怎么撩都是那鬼样子,脸色都不带变的,撩他撩搁狠了,难过的是谁这件事并不想细究。

      这么快就习惯了,还是学坏了呀。
      玉逍遥遗憾地勾了勾唇角,安稳的窝在熟悉的气息里,困倦地阖上了眼眸。

      君奉天稳稳的抱着他,面不改色的迈进内屋,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帮他理顺了凌乱的长发,握着脚踝脱了鞋袜,又扯过被子给人盖上。

      他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去。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陷入了熟悉的气息里,伴随着隐约而来的读书声进入梦乡。

      好吧,也没学坏,还是师兄贴心的小心肝儿。














      晌午阳光正好,书房的窗户大开着,暖暖的日光照入屋内,悄然落在书页上。

      此时正处于春夏交汇,气温不高,风也是温温凉凉的带着水汽。

      “奉天呐——”

      熟悉的某人特有的呼唤,君奉天翻书的手一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他放下手中的书,平缓地拂过书页上不存在的皱褶,门口传来啪嗒的声响,一阵夹带着淡淡熏香的风便略到君奉天的袖旁,紧接着,熟悉的人突然的闯入视线。

      宽松长袍松散,一头披散的白发因跑动而略有些凌乱,君奉天皱了下眉。

      ——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玉逍遥一看到师弟皱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外乎仪容衣冠之类的,这去儒门呆了那么久净学繁碎琐杂的傻师弟,老大不小了还那么烦,也就我能忍他啦!

      他这么想着,就与君奉天对上了眼。
      沉甸甸的暗金与清透透的晶紫对上视线,而那双暗金眸子的主人却先一步移开视线,眉头却依然紧皱。

      衣冠整洁的儒者抬手,为眼前的人理了理衣领。

      “何事?”

      “你把我的酒藏哪了?”

      “无可奉告。”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吾一向如此。”

      “你不是!你没有!”

      “君奉天之言行,始终如一。”

      不行了,没法沟通了,这大概是传说中的——人老珠黄,千年之痒。
      小白菜呀,地里黄哇,师兄之心真是疼痛非常辽。

      听此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冰冷语句,玉逍遥瞬间戏精上身,只见他眉峰一塌,痛心疾首的一手捂住胸口苦哈哈地揉着,一手扯了扯师弟的水袖,妄图卖萌再拯救自己一下:“如此良辰吉日,师弟陪师兄喝一杯啦,我们可以对酒当歌追忆青春年少……”

      闻言,君奉天勾了勾唇角:“良辰吉日?”

      难得一闻的上挑尾音,依稀可见当初轻狂模样,玉逍遥一见,有门,他便笑嘻嘻地眨了眨眼:“是啊——”

      “与你一起的每一日,对吾而言,皆是良辰美景,那为何不是吉日?”

      眼前人言笑晏晏,比旁人显得更白的肌肤看着十分柔软,带着被人妥善照顾的健康红润,眉眼间的安逸与那踏入天命时的疲惫截然不同。

      他眼巴巴的看着,满心满眼的期待。

      君奉天指尖颤了颤,忽而又平静。

      “别假了,酒免谈。”

      “诶——师弟啊……”

      玉逍遥闻言,叹了口气。

      不就一壶酒吗,这小气吧啦的。
      他想了想,双手撑住书桌,不怀好意地往前探了探,对着一脸平静的师弟,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眨了眨眼睛。

      停了一下,又眨了眨。

      眼睫毛长而卷,那漂亮的眼睛盈满了笑意,温温柔柔的,像是被四月春风轻抚的湖水,里头藏着细细碎碎的落花荡出的细小波纹,醉人的紧。
      那眼眸看着你,好像只有你印在了眼瞳里,他眼中只有你,他全心全意的只看着你。

      然而,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是吧。

      “你眼抽筋吗?”
      君奉天表情端的很正,然后头往后挪了挪,又拉开了一丝两人越发相近的距离,连表情都不带换的,显得特别沉默,特别冷酷无情。

      师弟仿佛患了面瘫综合征。

      完了呀,这要老年痴呆了怎么办哦……
      玉逍遥内心叹气,表面还是装的特别无辜的与人对视,直到——

      那双铂金眼眸的目光移开少许,然后再次移回来,师弟看似稳如坚冰,实则慌的不行,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这微小的表情玉逍遥当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解风情——”
      他嘀咕了几句,忽然笑了一下,快速的在君奉天唇角亲了一口。

      君奉天猝不及防的被人偷袭,愣了一小会,在玉逍遥笑嘻嘻的表情下实在是端不住了,柔和了眉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胡闹!”

      “酒酒酒——”

      “没得商量。”

      “奉天!师弟!”

      “……”

      眼看着师弟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玉逍遥又叹了口气,撑着身体往前倾了倾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奉天啊,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君奉天也不是非要拘着玉逍遥,毕竟有自己监管,这傻子大概是不敢贪杯的,他只是……

      只是——
      想多看看他这眉目张扬的鲜活模样,跟年少时那样,不再有任何能让他伤神的东西,不再因为天命而苦苦熬着。

      不过……
      ——及时行乐?

      轻抚书页的手顿住,缓缓而上。

      “师兄。”

      君奉天轻声唤了一句,声音低沉。

      玉逍遥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冷战,刚想往后挪出一段安全距离,便被人不慌不忙地按住了手背。

      那熟悉的修长的手趁他愣在原地时又悄然向上,落在耳侧,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地蹭了蹭,那处柔软肌肤仿佛被羽毛挠了下,痒得要命。

      耳尖是敏感点,玉逍遥被撩拨的浑身一抖。

      那熟悉的人唇角隐约勾起,作乱的手顺着耳垂向下,轻柔地落在尖俏的下巴处。

      跟撸猫似得挠了挠,玉逍遥恍惚之间甚至觉得自己又胖了,下巴都有肉了。

      清淡的气息愈发凑近,茫然间,似乎听到一丝轻笑。

      从来没脸没皮的玉逍遥回过神来,此时此刻只感觉头皮都要炸了,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夭寿了,师弟学坏了!
      被勾着下巴的玉逍遥满脸写着震惊,一个大写的卧槽就差印在脑门上,君奉天又笑了一下,成功的看到他耳尖染上了粉色。

      这人在撩人和被人撩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玉逍遥一定不知道,每次亲吻的时候,他的耳尖总是红的很快,而且一下子就会从耳垂蔓延到侧脸。

      很好看。
    
      君奉天微微起身,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吻,薄唇一触即分,徒留下温热的呼吸。

      “我怎样?”

      “……”

      鼻尖挨着鼻尖,额头碰着额头,呼吸交错,近的只要启唇就能触碰到彼此。

      太近了,玉逍遥想,这人呼吸再重点就能占我便宜,还是我自己送上门的,说一句亲一口,这便宜丢大发了。

      “玉逍遥。”

      “……你、你别说话。”

      “嗯?”

      “奉天啊,你是不是学坏了?”

      “承蒙教导。”

      “……”

      行吧,说不出话了。
      光天化日之下,要脸。

      君奉天顺势坐下,还不忘捞了玉逍遥一把,没反应过来的人差点没被按趴在桌子上,这个姿势实在危险,玉逍遥撑着桌面,正想着一震师兄的威严,给这越来越喜欢以下犯上的师弟一点教训,就看见他那霸道师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三杯。”

      教训人的想法立马抛到脑后,他欢快地嚎了一声:“嗷!好奉天!好师弟!师兄爱你!”

      然后捞着酒壶就想跑。

      君奉天:“……”













      跑,当然是不可能跑掉的。

      君奉天坐在玉逍遥旁边,任由人靠着自己的背,他手里的书翻过几页,却被身边人的气息熏得一字都未入眼。

      身后人毫不在意的倚着他,满心欢喜地托着酒碟眯着眼品尝。

      这个傻子。

      君奉天放下书,顿了顿,最终,手掌落在那人的手背上,掌心贴近那微凉的皮肤,用力握紧了,直到那手背染上自己的温度。

      他总见不得这人冰凉的模样。
      当初两人天命终结之后,两人实在是伤痕满身,君奉天伤的很重,玉逍遥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不说,还仗着仙人之躯不同于凡胎肉体,硬咬着口气善后,完了打算拖着君奉天去云游天下顺便给他养身体,却没想到突然就病倒了。

      人紧绷了许久之后突然松懈下来,受创的身体会第一时间支撑不住。

      他的暗伤被压的太久了,久的自己都记不住,中毒、致命一刀、身体被占……当初谁也没有太过在意,甚至玉逍遥本人也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在他行李收拾完了躺在床上跟君奉天讨论先去谁家蹭吃蹭喝的时候。

      ——他突然就睡了过去,却差点再没有醒来。

      后来,玉逍遥被仙门和儒门强行吊回了命,整个人却垮了,那段时间他的身体时好时坏,大大小小的陈年旧伤似乎突然开始集体复发,尤其是身体被占的后遗症,魂魄都几乎定不住。

      他开始嗜睡,一天十二个时辰起码有八九个时辰都在昏睡——据说是离魂的后遗症;他变得畏寒,整日整日的昏睡中手脚冰冷总是让他睡都睡得不安稳;功体变得虚弱,原本已是仙人,却再尝到了凡人的痛楚。

      云游天下被无限压后,等到君奉天的身体再好了一些,便整日陪在他身边,一些简单的照料不假手他人,有事没事摸着他的脉搏,生怕这人睡着睡着就再醒不过来——那是不同于那次被人觉杀死的惶恐。

      说出去怕是没人愿意相信,儒门鼎鼎大名的法儒竟也会有惶恐的时候。

      君奉天第一次明白何为恐惧,漫长的时光足够让人变得长情而冷情,看过了太多,经过了太多,人便不会再有畏惧,哪怕这么多年来并不止一次直面彼此的死亡。

      从前总觉得总归有人陪着,这条路,他君奉天并不孤独,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们所走之路,荆棘遍布,每一步踏过的,留下的脚印都是淌着无数前人的鲜血,从定下誓言那一刻,他们就做好了准备。

      但这种准备,却并不包含这种历尽千辛却最终倒在胜利之后的这一步在内。

      明明,已经走完了。
      等了那么久,等的那么难。

      对于君奉天来说,等待是可以忍耐的,他其实一直在忍,忍过了携手的少时岁月,忍过了分别的辗转光阴,忍过了为天下奔走伤痕累累,忍过了彼此的天命终了,哪怕忍得心尖都在颤抖,被一次次的天命扎的鲜血淋漓,但他都能面无表情,平静淡然如初。

      可那个时候,君奉天害怕了,说山崩地裂不为过,他现在依旧能想起,自己坐在床边,如同年少分别的那一晚,无数次的伸进被窝里握住玉逍遥的手腕,一次次去听那跃动的脉搏与心跳,只为了确认这人还活着。

      谁能让御命丹心害怕呢?

      玉逍遥。

      君奉天从未觉得自己会有如此畏惧的一日,只因一人生死,仿佛过去所受苦难皆抵不过一个在生死徘徊的他。
      受了那么多苦,从那么多劫难里淘洗出的一个澄澈明净的他。

      同修,师兄,兄弟……
      ——伴侣。

      “奉天?”
      那人微微侧头,估摸着是这姿势不太舒服,索性侧头靠在他肩上,长而软的白发落在他身上,清澈的眼眸有少许疑惑。

      君奉天不回答,视线再次落在书页上,肩上的脑袋动了动,那带着酒香的呼吸就在耳侧挠啊挠的,让他忍不住侧目。

      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了下他的耳侧,握着手背的手被人反手握住,温凉的肌肤贴近,只见那人笑盈盈地问:

      “酒香吗?”

      君奉天还是不回答,只是握紧了人的手背,手指难得强硬得挤进那人的指缝,然后紧紧扣住。

      玉逍遥不解地看他,却也扣紧了手,回应了君奉天的动作。

      “奉天?”

      他的师弟侧头,唇角难得柔和,在他脸侧落下一个吻。
      “嗯。”

      好在,等待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我等到了。

      “今天天气真不错。”

      “嗯。”

      玉逍遥又转过头,眯着眼睛托着酒碟细细品尝,君奉天悄悄地看着他好一会,又拿起了书。

      正义,救世,皆是他们前行之路。

      “等会晒太阳吗?”

      而最终,天命已尽,他们所求,不过一份如同现在这般的安稳。

      “好。”
















      人一懒下来,夏天怕热,冬天怕冷。

      最近天气越发热了,热的外边鸟的叫声都有气无力的。

      玉逍遥躺在后院的走廊边上乘凉,热的有些受不了,便裸着足,伸着腿,一下一下的淌着后院池塘里的水。

      水是活水,是君奉天从后山引来的,山泉的温度很低,冰凉的水浸着皮肤,他身体比不得以前,热倒是还好,一摸到冷的,总是比旁人更怕一些。

      水太凉了,他缩了缩脚,坐起来有气无力的抱着柱子,手指动弹了一下,招来少许云气纳凉。

      得亏是会武功,不然这么热的天怕不是得热死。
      玉逍遥盘腿坐着,任由云气上下环绕,舒适的温度让他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一块软布落在他怀里,玉逍遥又睁了眼,却瞧见他的师弟依旧是一身整齐的儒装,宽袍广袖,上到衣领下到水袖都服服帖帖。

      ——看着就热。
      玉逍遥乐了。

      君奉天挑了挑眉。一甩袖,水袖轻抚过玉逍遥的脸——
      于是,用来纳凉的云气被扇了个一干二净。

      玉逍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顿感委屈。

      儒者不慌不忙的坐下,甚至还有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他也不解释,只是指了指玉逍遥怀里的白布。

      “脚,擦一擦。”

      过分,太过分了。
      云气被驱散,那热浪被又翻涌而至,玉逍遥委委屈屈的胡乱擦了擦脚,不想理人。

      莫名其妙的小孩子脾气。

      君奉天叹了口气,指尖捏了捏玉逍遥的衣角,察觉布料染了湿气,道;“衣服湿了。”

      玉逍遥一怔,又转头看君奉天,不知为何就是从这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硬是看出了一句:自己身体状况如何希望你自己心里有点逼数。

      他挠了挠后脑勺,有点心虚。
      君奉天看他,表情软化了些许,又微张开双臂,身体前倾,搂住了玉逍遥。

      玉逍遥吓了一跳,但身体习惯了这样的接触,一点反抗都没有,一眨眼就被搂住,被带进了怀里才反应过来。

      此时此刻,他被君奉天抱在怀里,细细密密的抱紧,像是被妥善保护的宝物那般被护的密不透风。

      相拥的躯体传递着热度,还不等玉逍遥喊热,君奉天便用了三分内力,周身的热度便降了下来,被他抱在怀中如同浸泡在凉水里,舒适而安心。

      见怀里人缓了表情,君奉天松了手,理了理人的发,又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膝盖上,左手轻扬,便化出一把蒲扇,一下一下的轻扇着。

      玉逍遥挣扎了一下,抬起头,在夏日里人为的微凉的风中对上君奉天看他的目光,从那双沉寂冷清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柔软。

      他眨了眨眼睛,笑道:
      “不热啦!奉天真好。”

      日常撩,君奉天很淡定,只是扇扇子的手力度变小了。

     “嗯。”

      玉逍遥眯着眼睛享受清风,他看了君奉天好一会,突然伸手,搂住了君奉天的脖颈往下一拉。

      “师弟这么乖啊,来,师兄亲一个。”

      含含糊糊黏黏腻腻的尾音落在唇齿间,那温凉的唇贴上来,辗转启合,他小心翼翼的启了唇,温顺的让那温软舔舐过自己的舌尖,像个乖巧的小动物那般软绵。

      唇舌交融,却如同在水中交换了呼吸。

      那蒲扇落在了池塘里,顺着水流不知流向何方,水面上的小阁,两个交叠的身影渐渐重合,宽大的袖子纠缠着,一小节水袖落入水中。

      那蒲扇越飘越远,而主人们只怕是无暇顾及这可怜的扇子喽。








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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